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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舞團名額之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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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舞團名額之爭

安惟回頭一看,陸嶼正朝她走來,路燈白光照得亮堂,他眼中含了細碎的光,安惟一頓,輕聲道:“意外總是說不準的。”

“意外?”陸嶼眼底藏笑,安惟聽見他小聲的一嘆,“這麽晚了,來這種私人俱樂部玩總是不太安全的。”

安惟點頭,指了指隔壁KTV,“原本我們都是在那兒的。”

“哦,對了,那幾個人……”

“我說要報警查監控,他們就罵咧咧回去了。”陸嶼說著,擡腕看了眼手表時間,“快十點了,安惟同學還要繼續玩兒嗎?”

安惟嘴角一抽,搖頭道:“不了,我直接打車回去。陸老師你別喊我安惟同學,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。”

“你住哪兒?我直接開車送你回去。”陸嶼說。

安惟眨了眨眼,“行啊。”

她發了位置給他,跟著陸嶼去了車庫,雖說陸嶼也就比安惟大四歲,代溝應該也沒那麽大,可偏偏兩人都是個冷性子,一路上都沒說幾句話,車上陸嶼放了一首純音樂,安惟聽著耳熟,脫口便道了句:“《薔薇耳語》?”

陸嶼淺淺瞥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安惟一眼,“聽過?”

安惟點頭,“唐覆禮老師的歌我都很喜歡。”

“有意思。”陸嶼說,“這首純音樂明明是方智作的,怎麽到你這兒成了唐覆禮的?”

“《薔薇耳語》作曲人本來就有歧義,而且以當時方智的才能,編不出這麽好的曲。”

陸嶼輕哼一聲,“以才覷人。”

“那陸老師呢?”安惟轉眸看他,“單純看臉?”

陸嶼:“你家到了。”

安惟:“哦。”

陸嶼:……

安惟很少超過九點回家,此時還沒進門,陳阿姨趕忙過來迎她,“小姐,你總算回來了。”

“抱歉,讓你擔心了。”安惟很累,回家洗漱完還不忘給謝小暖發消息簡單說明原因,她沒有袁櫻微信,剛才在包廂忘記加了。

她沒有等趙之恬的解釋便早早睡下了,不過睡得晚也沒用,這晚趙之恬壓根就沒發消息過來。不過安大小姐事忙,除了上課練芭蕾外盡琢磨她媽的那點兒事去了,既然趙之恬不想說,她也懶得扯上這件事。

第二天上課,謝小暖等昨晚一同參加KTV慶生的女生聚在安惟身邊問情況,其中也包括袁櫻。

“惟惟,昨晚你沒事吧?”袁櫻關切地問道。

安惟見眾人目光齊刷刷直接往她臉上擠,很是有些不適應,她簡單解釋了幾句,女生們紛紛拖長尾調‘啊’了一聲,安惟扶了扶額,目光無意中瞥見周璃一個人坐在位置上,不覺一楞。

“對了小暖,你是不是報名了去京都學習的名額比賽啊?”見安惟這邊已無八卦可聊,姑娘們又將話題挪到謝小暖身上。

“是啊,不過我舞蹈成績不太好,就怕到時候王老師淘汰我。”說到這裏,謝小暖情緒明顯低落起來。

“不會的,你舞蹈成績可比我們穩多了,這段時間加緊練肯定行!”

大家一一安慰她,謝小暖大咧咧地揮了揮手,“就算拿不到名額也沒事兒,本來一開始定的又不是我。”

安惟看了眼手機時間,聲音不輕不重地說了句,“快上課了。”

謝小暖跟袁櫻坐到安惟兩側,安惟有點懵,謝小暖主動挽住安惟胳膊道:“惟惟,中午去練功房,你帶上我一起唄。”

一天沒課的時候,安惟都會待在練功房練芭蕾,袁櫻說話聲音小小的,同樣也看著安惟問:“加上我一起,可以嗎?”

安惟不理解地看了她倆一眼,謝小暖說:“我還是想爭爭那個名額。”

袁櫻:“我想進市芭蕾舞團。”

安惟將水杯放在課桌上淡淡道:“好啊。”

謝小暖歡呼,“感謝我們安惟大神的幫助。”

安惟眨了眨眼,“哈?”

……

謝小暖的意思是,她想趁著跟安惟一起練舞的時間讓安惟幫她改正下舞姿錯誤,謝小暖十二歲才學的芭蕾,跟安惟練童子功的確實不能比。中午吃完飯,三人在四樓辦公室領到鑰匙進了練功房,安惟將芭蕾舞包放在架子上,袁櫻進了更衣室換衣服,謝小暖則買了三杯奶茶放在角落的那張小趴趴桌上。

安惟掃了她一眼,謝小暖有些心虛,朝她吐了吐舌頭,“習慣了,我喝奶茶我渾身難受。”

三人先是熱身做基礎動作,數著步子起跳為比賽準備的曲段。半小時後,謝小暖最先投降,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嚎道:“不行了不行了,我人要廢了,奶茶已經拯救不了我了。”

袁櫻同樣累得不行,謝小暖問:“一起喝冷飲去不?”

安惟:“你們去吧,我再練會兒。”

謝小暖表示佩服安惟的體力,臨走前還不忘問道:“那需不需要我們幫你帶冷飲?”

“幫我帶瓶水就行了。”

“OK!”謝小暖嘻嘻笑著,拉上袁櫻出了門。

練功房裏只剩下安惟一個人。

安惟拿起搭在單杠上的毛巾擦了擦汗,拿起手機又換了首曲子,安惟很喜歡《胡桃夾子圓舞曲》,受餘黎影響,安惟從小就接觸諸多中西方經典故事舞曲,她休息了幾分鐘,足尖點起一個旋轉進入節奏,她很容易沈浸,四下皆靜,手機裏放出的曲調活潑輕快,一個起跳揮鞭轉後,隔壁房間突然傳來鋼琴樂聲。

跟她手機上現在放的曲子正好對上。

安惟一頓,舞蹈動作也停了下來。她記得隔壁是間樂器室,專門給音樂專業的學生練習用的,所以的情況是,隔壁那個彈琴的人是故意的?

安惟眉頭一蹙,上前直接把手機音樂關了,換鞋到隔壁房間瞅瞅是誰。琴聲仿佛一只無辜小鹿進入一片叢林,好奇地四處亂逛,安惟稍微舒展了下眉,她視力很好,隔著玻璃她看見裏面的男人腰板挺直地坐在琴凳上,身量比例適中,雖然只是個背影,她卻一眼就認出,裏面的人是陸嶼。

嘶哈,她跟他還真是有緣啊。

安惟輕咬了下腮幫的軟肉,回練功房繼續跳。既然這人故意逗她,那她直接裝無事好了。

畢竟昨晚他還幫了她,總不能為了這麽點小事不舒服。

安惟緩緩吐出一口氣,就著琴聲起跳。

等到謝小暖跟袁櫻回來,隔壁樂器室的琴聲早就停了。謝小暖把礦泉水放在趴趴桌上,因為是從冰箱裏拿出來,瓶壁上化開一層淺薄的水,順著瓶身流下來。安惟上前拿起水喝了幾口,袁櫻說:“惟惟,快上課了,我們走吧。”

“好。”安惟將舞包收拾好,走時路過樂器室,安惟特意往裏頭看了一眼,陸嶼已經走了,裏頭安靜得趨近詭異。安惟突然有種其實剛才裏面並沒有任何人的錯覺,連同那琴聲,都只是她的幻聽。

這太可怕了!

下午正常上完課,安惟收拾完東西準備回家,錢叔一般都是在校門外等她,安惟從包裏拿了袋牛奶邊吸邊走,舞蹈耗費體力,容易餓。

此時夕陽漸晚,餘暉肆意潑灑而下,路上來往學生嬉鬧,像是被加上了舊時光的濾鏡,頗有種青春易逝年華易老的滄桑感。安惟慢步走著,視線隨意瞟了眼周圍,忽然目光一定,就在前方東南角預計一百米位置,陸嶼正一個人走在前頭。

安惟眨巴眼,下意識快步趕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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